章鱼丸子

写文太磨叽怎么破(T▽T)

【莫天使】《女孩》完

守望同人文^_^  完结撒花!建议联系前文观看,当然你们是不会哒╮(╯▽╰)╭

       鄙夷,嘲笑,不屑,讽刺。

       呕心沥血的研究结果被扔到垃圾桶里,高傲的自尊被踩在地上践踏。

       看来素有科学圣城的绿洲城也不过如此。科学家们表面上和和气气,互帮互助,实则暗中捅刀,勾心斗角,为了浮云般的名利地位而争破头脑。老一辈的科学家“光明正大”的夺取小辈的研究成果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要是拒绝的科学家,就会受到全科学界的排挤。带着热情和梦想的未来科学界的精英和希望们,受到如此对待,再丰盈的热情也磨耗到尽,变成了自己所痛恨的模样。如此恶性循环,难怪这些年科学界再没什么突出的成就。

       不过,我来绿洲城的目的可不是陪这些小人物过家家。我的我行我素的性格估计把所谓的“权威”得罪完了。不过我是无所谓,连自尊和道德都抛弃的我,早已无所畏惧。即使台下只有嘲笑讥讽,我仍面不改色,熟视无睹。

       为了搞清基因改造的优缺点,等不到人体实验对象,就狠心改造了自己;对于想达到的目的,如果达不到,那就不择手段,甚至将反对我的人排挤出绿洲城,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别人就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我才不甘心为人刀俎,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我秘密加入了守望先锋的另一面:暗影守望。本来与守望先锋有着刻骨之仇的我,是坚决不屑加入他们的。但他们的指挥官莱耶斯对我的基因改造技术十分感兴趣,对我不择手段的狠心也很是欣赏,有先见之明的认为我的技术一定会是未来战场中的主导,爽快地批给我一笔不小的研究经费。知音难觅,这世上终于有人肯定我的才华,我自然是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他,用基因工程将他改造的更完美。可是总有平庸的凡人反对,比如他身边的那条烦人的狗麦克雷。

       科学本就孤独。而唯一能理解我的人,早已不在我的身边。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去见她?

       笑话,我已经脏了,怎么能再玷污单纯圣洁的她呢?如果我们当中只有一个能幸福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她。

       好在她没让我失望。这些年她也算进步不少,先是发布了几篇关于纳米医学的论文震惊了医学界,改变了纳米医学的长久以来的冷门地位;再者在细胞修复方面取得重大突破,使未来人类复活不再是梦想;还获得了医学领域的最高奖项,有媒体甚至称她为现代医学的奇迹……

       我还知道她在想方设法地联系我,希望见我一面。可当初为了不连累这个傻丫头,我狠心删除了所有她的联系方式,放假也坚守在绿洲城,还尽量不出席国际的医学讲座,只为避免碰面时的糟糕影响。

       可她还是成功了。她托了很多人才将请柬送入我手,邀请我参加医学奖的颁奖典礼。打开请柬,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一丝不苟的花体字,带着轻微的德语惯有的弧度,内容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我想见你。”

        她还记得我最讨厌她煽情。

        我的心如触电般在颤抖,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轰鸣,可我不能心软。我将请柬头也不回的扔进了垃圾桶,努力的告诉自己不在乎,要理智,可思绪像却被勾走一般,终还是骗不了自己。我又可笑的重新把请柬捡回,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折痕抹平,仔细地又放进了衣兜。

       我最终还是去了,也终于看到了她。

       站在领奖台上的你,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像夜空中的星那般让人高不可攀。没想到,那个从来不会收拾打扮的傻姑娘,竟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看起来是那么优雅从容,完美无瑕,连曾经童年可爱的小雀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是被时光磨去还是自己用医疗手段去除。你从容不迫的发表获奖感言,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般平静,也许你早已习惯这种世俗的交际场,也早已习惯理所应当的获得荣誉。

       在你的感言里,有养育你的父母,有教导你的恩师,甚至连你那混帐的养父母都提到了,却都没有我的名字。

       我是你人生的污点吗?

       站在领奖台上的她心不在焉,左顾右盼,不知是不是在找我。我无奈的笑笑,看来至少有些事情还是和回忆里一样的,她还是那么单纯迷糊。

       如果我上前去,她是会惊喜的拥抱我,还是鄙夷的离开我?

       如果她拥抱我,我会带她离开,离开这世俗的交际场,哪怕只是在天台上吹吹风,散散步,要知道今天月色可格外好呢。

        我会跟她畅谈,从深刻的科学问题到简单的生活琐事,从令人难忘的回忆到充满宏图的未来。我们会欢笑,笑谈曾经年少无知的傻事;我们会哭泣,哭泣现在的世态炎凉,物是人非。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开心的,无忧的,单纯的,简单的。

       可我终是什么都没做,转身静静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任何物,什么都没留下,但又什么都留下了,是与她分别的记忆和遗憾。

       让我和你的回忆像你脸上的雀斑一样渐渐消失吧。

       第二天她又来了信,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跟上一封不同,这封信很长,而且全是绕着弯子的废话,所以我大概查看了地址时间就不想再看了。她以前就是那么固执,为了一个小小的理论跟我争执不休,看来不见到我还是不罢休的。算了,私下见面也无妨。我大概收拾了下自己,好歹显得精神了些,我不想狼狈的出现在她面前,好像诉说我过得很不好,向她求救似的。

       我照例提前来到了地点,她也是记得我这个习惯的。因为那丫头除了研究之外的其他事脑袋都迷糊的很,老是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地方。所以早点去可以当路标等等她,省的她在原地傻傻的兜圈子。

       没想到,地点居然是实验室。而且已经是傍晚,四周空无一人,可实验室依然发着光,显然是有人在。我的本能告诉我可能会出事,心里忐忑不安,开始担心那个小丫头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进入实验室,看到一个穿着像科研人员正在鬼鬼祟祟的干着什么,不时还不安的四处张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实验。我猛的推开门,将门狠狠地摔到身后,他惊慌地尖叫出声,手里的研究资料掉在了地上。看到是我后,随即呲起了牙,活像一条恶心的臭狗。

       “哎呀呀,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吗,真令人敬佩。要不,我叫人来帮你?”我斜靠在门上,手中拿着手机。

        “奥德莱恩,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得罪了我们,你就别想在科学界待了!”那条狗居然还在垂死挣扎。

        “我们?看来这件事不止你一人啊。”我冷笑道,随即拨打了报警电话。那家伙急了,上来抢夺我手机,我没料到他劲那么大,被他攘到地上。我的手扫到了身后的玻璃仪器,碎裂的玻璃直直扎进手心,鲜血淋漓。也许是看见我流血受伤,那家伙害怕出事,惊慌失措地逃跑了。资料也没来得及拿,被散落的满地都是。

       我大致检查了伤口,还好,没有伤到动脉。我随便扯了点绷带扎了下,勉强是不流血了。看着四周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弯腰将资料一张一张捡起到怀里。

       真是,那小丫头实验室的安保工作真是差劲到极点,偷她研究资料竟然那么轻而易举,她究竟怎么还能发表那么多论文的。

       这时,实验室的门开了,她和她身旁的同事有说有笑的进来,看到受伤的我和狼藉的实验室时,大吃一惊。

       其实不想让这孩子看见我受伤的模样的,她的心是那么柔软,最见不得别人受伤。要是看到我受伤,一定会惊慌地冲上来,急急忙忙的为我包扎,还会生气的抱怨我不爱惜身体,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

       她果然惊慌地走近了我,我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自己这幅狼狈样让这小丫头担心了,居然有点过意不去呢。

       “啪!”

       清脆响亮。

       “莫伊拉!你怎么可以偷我的研究资料!”

       她看的不是我受伤的手,她看的,只是我手上的研究资料。

       “他们说,是你剽窃了我的实验成果,还说你为了地位不择手段,连陷害别人的事都干的出来。我不相信他们的话,我选择了相信你。”

       我听不清。

       “我拿你当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却背叛了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听不清。

       “我真后悔当年跟你这种小人做朋友!”

       我听清了。

       我受伤的手很疼,被她打的脸也很疼,那颗脆弱的心,更疼。

       “难道不是你叫我来你实验室的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下语气,感受着她的表情变化。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家伙来我的实验室!”她气愤的吼到,样子可真的一点不淑女。

       好了,我大概知道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我们的关系,给我发了封假信。先趁这丫头不在时偷拿资料,然后让我随后到,好把事情嫁祸给我。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提前到了,他们偷拿资料的计划被我打乱了,可嫁祸我的计划应该还能执行。这也能解释那封信为什么文风突然转变,因为她根本没有写过信让我跟她见面。

       甚至可能,连邀请函都是假的,她根本不想见我,她视我为她的人生污点。

       哈哈,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即使如此,我也得保护她。

       “偷看了又怎样,你不也是我教出来的?你真天真的以为我会在乎这段友情?别傻了,弱肉强食才是世间的真理。”我冷冷的嘲讽着她,将手中的文件扔到地上,欣赏着她美丽的眉间蔓延的怒气。她气愤的推攘着我,可我几乎纹丝不动,我拧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到她所谓的同事身上,把她的同事撞到了地上,那家伙却吓得动都不敢动,眼神一直飘忽不定。哼,果然是有同谋的。

       “今天,我安吉拉·齐格勒与你再无瓜葛。你给我滚出我的实验室!”她起身愤恨的吼道。我略带笑意的走过她,向门口走去。在她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冷漠的撇了一眼她同事,那家伙不敢直视我,这让我更加鄙夷。

       罢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打她的主意了。

       没有我,她仍然很幸福。也是呢,守望先锋的每个人都爱她爱的要死,不吝溢美之词来描绘她。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甚至用“天使”“慈悲”等词来赞美她,当她是世间的救世主。

       可那不是我的朋友安吉,那个呆萌天真、毫无顾虑的跟在我身后的小女孩;那个为科学献身一切、从不退缩的小女孩;那个任性调皮,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现在的她,是齐格勒博士,我的竞争对手,我的敌人。

       谁在乎?反正你也不缺朋友。

       那个来自中国的地理学家跟你要好的很啊,不过你们都聊些什么?你这个路痴会跟她聊本初子午线还是黄道赤角?

       那个英国的小丫头好像也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啊,她那么天真无厘头,估计连大学都没上过,跟她说话有没有一种跟文盲对话的感觉?

       那个傻傻坚信正义的女孩也跟你很亲密啊,幼稚的相信正义必将胜利,还天天给你惹麻烦,这么说来你俩到也挺配。

       难道她们都比我好吗?

       守望先锋解散后,我又加入了恐怖组织黑爪,成为了他们的首席基因科学家,专门研究大规模的生化武器及人体强化技术,以此来获得大量的研究资金。黑爪提供的研究资金可不是守望先锋所能相比的,而且还会为我实验提供大量的“小白鼠”给我。他们中有的是战俘,有的是人质,甚至有些只是无辜的普通人,但对我来说并无两样。反正他们的命运只有死亡,倒不如让他们在我手上发挥余热,为人类的进化多做点贡献,这样他们死也瞑目了不是吗?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是绝对的真理。他们,那些被所谓道德限制的庸人,将永远都是白痴。

       就像一场永远无法证明的实验一样,我曾无数次设想过我们对峙的场景,但也仅是设想,从没想过,这一天真的会来。可尽管没有证明,它却仍然存在,

       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真的变强了。曾经那个柔弱的小女孩,现在也是个经历过炮火硝烟的战地医生了。拿枪的手法堪比她手上的瑞士手表般精准,一点也不比那些男人逊色,尽管现在这把枪对准的是我。

        “我亲爱的齐格勒博士,我果然没有看错,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朋友,只有你才有资格跟我一起揭开生命的真理!”我几乎是癫狂的笑着,毕竟,这可是能让人类进化到极致的发现啊!

       可她却很平静,蓝色的眼眸如静谧的湖水一般毫无波澜,好像拿枪对准我是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得到结论又如何,你有命实现它吗?这个世界不会允许你实现,民众不会允许你实现,我也决不会允许。莫伊拉,回头吧,你已经没有胜算了。”眼眸中的湖水终于波动。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波动竟有些伤感,但转瞬即逝。

       “你明知道的,只要实现它,任何疾病都有可能被治愈,任何缺点都有办法去弥补,人类会进化到世界的顶端,生老病死将再也无法困扰人类,你的永生梦想也可能会实现啊!”我无法理解她的思维,就像她也无法理解我一般,只能沉默。

       “你变了,莫伊拉,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她终于开口,可内容却让我非常失望。

       “不,我没变,变的是你。我一直坚守本心,为了科学而献出一切。可是你呢,明明只要我们合作,科学的真理一定会被我们发现,你却只因怕那些凡夫俗子诟病而将它在世上隐藏!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

       “我记得的啊莫伊拉,我记得的……和你一起登上科学界顶峰,一起追求科学的极致,一直做最好的朋友,一直都在一起。”她是那么温柔的笑着,可双眼却满含泪水,如此的不符合逻辑。

       “可我也记得自己的身份,我是守望先锋的一员,我要保护无辜的人民,决不可以让他们受到伤害!你的研究如果任何一项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会有很多人为此牺牲,所以,我必须阻止你!”

       “你的本质是科学家,而我的本质,是医生!”

       “真是伟大的坚持,就像当年的你一样幼稚!”我讥讽的大笑着,重新握起生化之球,她也用那可笑的小手枪冲我扳动了扳机。那些像玩具弹一般的子弹对经过改造的我几乎没任何作用,但她那双机械的羽翼跟我拉开的距离却让我很头疼。

       她沉稳的开枪,我熟练的瞬移,默契的像当初一起做研究那样,让我思绪万千。

       可是,回不去了。

       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信号声,哼哼,黑爪那帮没用的家伙可算来了。我轻松放下了生化之球,用玩弄的眼神欣赏着她进退两难的表情。诚然,现在确实是杀我的好时机,可杀了我她也没法全身而退,这丫头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果然,她愤怒却又无奈的放下了枪,用怨恨似毒蛇的眼神瞪着我,可这只会让我更加愉悦。突然,在她背后,一个受伤的黑爪士兵强撑着起身,将枪瞄准了她的头部……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

       枪响了,还好,血花并没有在她身上绽开。

       不得不感谢我用基因疗法改造了自己,让自己拥有快速瞬移的能力。不然,那么远的距离,我还不一定能冲到这孩子身后呢。

       只是,血花在我身上绽放而已。

       我的意识模糊不清,听到的也只有嘈杂的耳鸣。

       她是抱住我了吗?好像在为我治疗。

       她为什么哭?我这个宿敌要消失了不好吗?

       她在说对不起吗?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想我应该是说什么的,哪怕是交代遗言也好。可一张口,惺甜的血块止不住的向外涌出,呛住了我的口腔;我想我应该动一下的,哪怕只是坐起。可是,我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左半身,不知他们到哪去了。

       不过还好,我的右手好像还在。我几乎是用了此生最大的劲将手抬起,尽管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挪动才更加贴切。不过无所谓,这孩子那么的矮小,应该会像她小时候那样很轻松就能抚摸到她的小脑袋吧。

       孩子,你还是那么多愁善感,不要因为没有做错的事情而内疚自责啊,我们本就是敌人不是吗?你为何要为你的敌人而伤心呢?你不是最讨厌我,后悔与我做朋友,痛恨曾经一起共事的回忆吗?那为什么要为我难过呢?

       或者说,我为什么去救你呢?

       也许这种情感和我当年和母亲一样,虽然恨,但是却无比的爱。即使再怎么不满对方,怨恨对方,甚至假装遗忘对方,但心底深处,仍有那个人的一席之地,就在那里,不动声色。

       母亲……吗。我想起来了,我的本心。

       当年,母亲因癌症去世,对即使已经成年的我也仍然是五雷轰顶,也使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类生命的脆弱。我不禁想,既然基因工程能改变基因结构,那为什么不把人类的基因改造的更完美呢?这样就可以治愈大多数疾病,不会有那么多孩子失去家人了。原来,我的本心,不是到达科学的顶峰,而是为了是人们幸福。可是后来的种种经历,让我在人生长河中迷失了方向,做了很多错事,还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

       原来,不再是女孩的,还有我。

       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在脑海涌现,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如果这是真的,那人的灵魂呢,一定也是存在的吧。那我这种罪恶的灵魂,一定会下地狱的吧。真的好想,好像把这一切记录下来,用实验来证明啊!

       不过我要死了,剩下的,就由她来吧,我相信她,她可从没让我失望过。

       她还是好吵啊,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真是的,我什么都听不见啊。她好歹现在也是个挺著名医生,不会连我已经是个死人也看不出来吧,居然还在我身上浪费治疗光束,真是愚蠢的可爱。

       记得你小时候也是喜欢在我睡觉时吵我呢,闹腾的像只小猴子,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肯让我安生,可我却总拿你这个小丫头无可奈何,那可真的很累啊。

       所以,别哭了,我要睡了。

       晚……安,我亲爱的……女孩……

       秋日的阳光如暖茶一般,既不像夏日那么滚烫,又不似冬日那般卑微,是那么温暖又令人着迷。映照在本来没什么气力的蝉上,使它误以为夏日可能重返,又充满希望的再次敞开歌喉,惹得这安详的秋日也喧闹起来。

       “奥……奥德莱恩教授,请问我的论文还有什么不足之处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响起,将我的思绪从窗外重新拉回。我打量着这个是我学生的女孩,冷漠的将手中的论文翻了又翻,不时抬头瞟一眼她颤抖的身影。

       这可怜的丫头被吓得不轻,我仿佛都能听见她的小心脏的扑通声。估计从她的学哥学姐那里听说奥德莱恩教授是个神经质的强迫症患者,只要有一丁点错误就打回去重写。哼哼,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要知道,我当年可也是这么过来的,背地里骂导师的事我当年又不是没偷偷干过。

       意外的,这篇论文很是令我很满意。果然,新生代的医学天才就是不一样,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开始认真的观察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新生:有些凌乱的卷毛,呆呆的眼神,有些可爱的小雀斑,和那个女孩小时是那么接近,这让我有些失神。

       “……不错。”我露出满意的微笑,将手中的论文郑重的递给她。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即毫不吝啬给了我一个一百瓦的笑容,连阳光都不及这笑容绚烂。

       那时,我的眼神瞟到了另一个女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躲在我门外,偷听着我们的谈话,这种偷窥行为让我很不高兴,我不禁皱起了眉。

       那个女孩知道自己暴露了,吐着舌头从门后挪了出来。这丫头我认识,好像也是新生中的佼佼者。

       “非……非常抱歉,我朋友只是担心我才跟来的,我胆子太小……”卷毛女孩颤颤微微地开口,我都怀疑这声音她自己能不能听见。

       “罢了,又没怎么。”我挥挥手,表示可以离开。偷听的小姑娘立马拉着卷毛姑娘就跑,可那卷毛姑娘却坚持又给我鞠了一躬,显得傻得可爱。

       “等一下!”在那俩女孩走出门时,我又突然开口。偷听的立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而卷毛真的乖乖的停了下来。

       “你们,是朋友吗?”天啊,我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当然,我们是朋友。”那个女孩的声音变得清晰有力,又笃定地补了句:“是最好的朋友!”

       是吗,最好的朋友吗。

       那两个女孩离开了,我能透过窗户清晰的看见她们的笑颜。偷听的女孩嬉笑着将论文高举过头,卷毛女孩气愤却又够不上。

       如此相似的场景,如此相似的话语。

       可我的卷毛女孩呢?她在哪里?

       我的眼前浮现了那样的画面:金发女孩和一个红发女孩正在做实验,那个金发女孩不小心倒错了试剂,发生的反应差点把实验室炸了,弄得满房子都是烟味。红发女孩气的拎起一本书就砸她脑袋上,那个金发女孩更不甘示弱的去挠红发女孩,把实验室搞得一团糟。

       如此的令人怀念。

       原来,人大了,变老了,并不全是年龄的问题。更多的,是自己的心境的变化。随着见识的增长,经历的多样,每个都会有所得失。有些人丢掉了道德,有些人丢掉了梦想,但总归,是为了那唯一的目标而努力。当你真正学会取舍时,那么,你就真正的成长了。

       我不会再去追求人类基因的顶峰,因为我明白,万物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则,人类没有去妄加破坏的资格。事物的完美无缺恰恰反映了它毫无优点,并且太过容易得到反而没人会去欣赏她的美丽,事物有时就是因为缺陷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夜幕降临了。回光返照的蝉虫没有了阳光的温暖,认清了自己绝望的处境。即使在生命的最后,它也没有因此放弃,又重新亮起了嘹亮的歌喉,引得这瑟瑟秋风也为它喝彩。

       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更要无所畏惧,更要勇敢高歌,这就是不完美的魅力!

       终于,蝉累了,坠落了。

好吧我终于更完了!喜欢的请一定要多多评论,我真的超想看评论!

评论(7)

热度(37)